道:“这‘无尽岩’吃软不吃硬,反震之力侵入筋骨,防不胜防,二位不妨试上一试。”

魏蒸哑然失笑,“都说到这份上了,还试它做什么!”

“不然,唯有亲身所历,方可体察‘无尽岩’的秉性,失之毫厘谬以千里,入藏兵洞非同小可,勿谓言之不预。”

听他如此郑重,不无道理,魏蒸存上了心,使了几分力气,朝石壁打了一拳,旋即闷哼一声,呼吸嘎然而止,僵持数息,缓缓向后退了数步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。

批亢捣虚,以无厚入有间,言语哪能形容万一,魏蒸觉得自己被狠狠坑了一把,憋了半晌,转而向顾汶道:“果然,不亲手一试,不知其中玄虚。”

顾汶察言辨色,知他吃了点亏,但并无大碍,一时好奇心起,上前亦打了一拳,反震之力利如刀剑,薄如游刃,冷不丁钻入筋骨,滋味委实不好受。

契染入洞已久,杳无音讯,禾煎不愿再等下去,上前抚摸着“无尽岩”,石壁中人影以手相抵,亦步亦趋,他低低说了句:“藏兵洞正在‘无尽岩’中,灌注血气方可打开”话音未落,体内血气鼓荡,如江河涌入掌心,将吐未吐,忽又作春风细雨,徐徐注入石壁。

禾煎全力施为,毫不掩饰血气变化,魏蒸顾汶看在眼里,脸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不无疑虑,禾煎此举究竟有何用意?难不成预知藏兵洞内危机重重,急需他二人帮衬?

石壁上腾起血云血雾,层层晕染扩散,禾煎的手掌一分分没入其中,体内血气如开了闸的洪水,急速流失。“无尽岩”仿佛活转过来,贪得无厌,主动索取,禾煎深深吸了口气,心知藏兵洞近在咫尺,即将打开。

正当千钧一发之际,石壁深处忽生异变,云雾急收,血气倒涌,禾煎闷哼一声,浑身巨震,掌腕节节寸断,双膝一软跌将出去,瘫倒在地,仓促间竟爬不起身。魏蒸顾汶脸色微变,定睛望去,只听“无尽岩”深处隆隆作响,如闷雷不断,石壁上一团血云霍地张开,如大鱼反吐,喷出一个人来,摔作滚地葫芦,一头栽在岩石上,直撞得七荤八素,头破血流。

禾煎奋力挣将起来,手腕“噼啪”作响,转瞬愈合如初,心中却暗暗叫遭,一身血气折损大半,若魏、顾二人忽起杀心,又该如何是好?眼梢撇去,却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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